他们是远洋之舟,我是偶然经过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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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已经成为大妖怪的萤草被强行塞了口过期狗粮

前篇是《当已经成为大妖怪的萤草回忆起那一天》,两篇没什么关系,用萤草的第三人称讲故事而已。

作者既没有咸鱼也没有狗,在此特别感谢微博上乐于分享传记的各位大佬。大天狗讲白话,荒川之主讲文言,这俩真烦……(

如果看到了原作中没有的东西,不是来自百度百科就是我编的。

 

这是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但还得从那一天说起——

曾经因为阎魔的到来短暂去到欧洲的神乐已经被返遣非洲很久了,久到连出荒川之主和大天狗这件事直接让阴阳师呆在了庭院。

阴阳师呆了,其他式神还没呆,雪女见到大天狗大人自然是惊喜万分,但大天狗却暂时无暇分给她多余的注意力。他只是看着荒川之主,面容被面具覆盖,看不见表情,眼神却有不甘和压抑的恨意。

这种眼神出现在向来眼高于顶、视他人如无物的大天狗身上,稀奇程度堪比六月飞霜。

萤草看了看这一言不发但彼此的眼神仿佛电闪雷鸣的两尊大神,心中一片了然。黑晴明在京都搞事情的时候,他们一开始以为荒川之主是站在黑晴明那边的,毕竟荒川之主和黑晴明都是喜欢画眼线的妖艳贱货,但后来荒川之主与他们交手之后便潇洒地抽身而退,将黑晴明当作人生领袖的大天狗自然恨荒川之主的背叛。

幸好荒川之主只是拍拍屁股走人了,没有倒戈到晴明这边来,否则现在庭院里恐怕就要刮起羽刃暴风了……萤草心有余悸地想。当时跟黑晴明决战时,这位大人的羽刃暴风可让她记忆犹新。

神乐终于从仿佛被晴明的龙拍晕了的状态恢复到正常状态,她让雪女先带大天狗安顿下来,然后对着脸上就写了“我高冷我任性”的荒川之主犯了难。还是脾气一向好的惠比寿接下了这个重任。惠比寿已经是五勾式神了,配了精心强化过的地藏像,倒不怕镇不住这位水中帝王。

但大天狗一走,荒川虽高傲依旧,却不再像出鞘利剑般锋锐。他沉默着随惠比寿离开了。萤草手上的蒲公英球晃啊晃,心想:这两人的恩怨恐怕不止黑晴明一桩……

 

萤草不知道,还真让她猜对了。后来当她和荒川之主混熟了之后,荒川之主亲自把这个故事讲给她听了。

荒川之主喜傍水而居,荒川是他常驻之所,但他并不是安守一隅之妖,出门找些妖怪活动筋骨是常有的事。海坊主、河童这些水妖都曾是他的手下败将,至于鲤鱼精这样的女妖,他倒不会去恃强凌弱。

那天,他感应到某座无名山中出现了一股强大的妖力,血液中的战意随之沸腾,动身前往。

荒川之主一路上皆化作普通人形貌,着水蓝锦衣,衣摆袖摆滚了一层又一层的水纹,宛如浪花翻腾,折扇轻摇,比人世间的贵族还多了一份久居高位的威严。

他进了山,竟在林间迷失方向。那重重的林海阻隔了他的感知向四面八方扩散,先前明晰到近乎嚣张的妖力也像是一瞬间偃旗息鼓。

荒川之主不动声色,只当在荒川边闲庭漫步。不多时,此间主人果然现身。只是对方好像以为他只是迷路的凡人,虽对他的不凡气度略感惊讶,却还是只想将他掳走。

荒川当然不会让他对自己动手,凭空而现的水流将对方的黑翼淋个透湿。

萤草听到这里,早就明白那个妖怪肯定是大天狗。传言中大天狗会掳走迷失在林间的人,看来此言非虚。

于是梁子就这么结下了,水中称王称霸的荒川之主痛痛快快和占有天空的大天狗打了一架。关于这一架么,萤草对荒川之主描述的奇景很是向往——

他说羽刃暴风自下而上卷起万千绿叶,将那些原本柔软轻薄的树叶都变得刀片般锋利,裹挟着大天狗的愤怒,如绿浪般重重将他包围。而这些绿叶触碰到荒川之主周身围绕的水流,便从狂暴恢复成柔弱无力,顺着水流从他脚下流走。正是落叶逐流水。

他说他凝聚出的水流亦被大天狗制造出的风刃割成漫天四散的水珠,水珠碰到附着气劲的绿叶又被打散成一片白茫茫的水雾。

荒川之主对萤草说,若有人旁观,必引为平生仅见之美景。他顿了一顿,又说,吾亦觉此景甚妙。萤草觉得他意有所指。

那时大天狗与荒川之主相比,经验不足,火候欠佳,稍逊一筹。荒川之主达到了活动筋骨的目的,本该愉快地返回荒川,但他瞧着对方雪白的狩衣、柔顺的淡金发丝,突生一念——那张面具下,会是怎样的一张脸?

动念最是不可捉摸,如无垠之水,从天而降,来处不明,去处亦不明。自一动念中,从此生爱恨怨憎会。

“汝之真容,吾可否一观?”

荒川之主与大天狗交手时便已恢复原身,大天狗看了他一眼,仿佛是在思考这句话到底是一句戏言,还是胜者向败者索要的战利品。

天狗的长相本无甚不同,皆是高鼻似鹰,便如这面具所示。但他有些与众不同。他保留着堕为天狗前的容貌。那张脸曾被世人赞道“惊为天人”,给他带来了无数难以言说的麻烦,因此他选择以面具遮掩。

荒川之主不催促也不威逼,只摇着扇子看着他。

大天狗说:“汝需允吾,此事你知我知,绝不宣诸于口。”

“可。”

大天狗除去面具,那张几如天人的脸便完完本本地出现在荒川之主眼前。

 

萤草心想,原来荒川之主是个颜控。

荒川之主只觉得那张脸让这个大妖怪看起来就像个美丽的少年一样。于是他又生一念,如若对方从一开始便以真容示之,他会否因为这张过分好看的脸便把他归类到“弱者”的行列去?或者说,比弱者那样的蝼蚁尘埃多了几分价值,像是应该被保护起来用于赏玩的精美器物。

然而他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只微一颔首,便离开了。

 

萤草很快把这个故事讲给了神乐听,神乐目瞪口呆,“这个神展开,我服气。”

“我看荒川之主并没把大天狗对他的敌意放在心上,他好像……过得挺悠闲的……?”

“那是。他和大天狗现在可不就是养尊处优的离退休老干部么。每次出门冲在最前面的不都是你们鸟姑姑和鬼使黑。”神乐托腮,“也不知道大天狗是怎么想的。”

 

大天狗的想法有点一波三折。

荒川之主答应助他和黑晴明大人一臂之力时,大天狗心里是莫名有些喜悦的。他本身就是非常强大的大妖,也崇拜力量,与荒川之主交过手的他清楚地知道对方的强大。但他甚至不承认这感觉就是喜悦,只是这样想,对方果然和他是一路人。

所以后来荒川之主撂挑子不干时,他也出离愤怒。那种愤怒甚至快要冲破身体让外人感知到了。

大天狗向来淡漠,无情无欲,无喜无悲,只追求他所认定的大义。荒川之主背叛了黑晴明大人,对他们的失败负有一定责任,他会憎恨这种背信弃义的行为天经地义,但愤怒,这种人类才会拥有的负面情绪,是不应该出现在天狗身上的。

大天狗百思不得其解。

在大天狗还没有想明白这些事的时候,他就和荒川之主一起被这个阴阳师召唤出来了。

所以他的负面情绪一下子没能控制住。荒川之主肯定也感觉到了。

来到这个小小的阴阳寮之后,大天狗只在刚来的那天和荒川之主见过面,他在神乐的结界里修炼,而荒川之主总在神乐认识的其他阴阳师的结界里,因此他们还是碰不到。

他现在过的生活太悠闲了,每天除了修炼,就是呆在庭院里看天看云。这让他有点茫然,现在,他要去哪里追求他的大义呢?

他的大义,又到底是什么呢?

而荒川之主,和他汲汲以求的大义毫无关联,为何又会频频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神乐说:“小草,我觉得我最近非把他俩分开培育的苦心简直喂了晴明的龙。”

萤草说:“……是怕他们在结界里打起来吗?……”

“可不,一个羽刃暴风我怕吓着那四只达摩。好了,从明天开始,让他俩窝里斗吧。”

 

对于去其他阴阳师的结界里蹭经验的行为,荒川之主表示他的内心毫无波动。他只管自己冥想修炼,有时候遇上认识的式神,也会颔首致意,不过也就如此而已了。

当然,有时候也会遇上大天狗。但这些大天狗就和传闻中冷漠无情、高高在上的大天狗一样,视线不过与他交错便移开了。

没有情绪,没有初见时跃跃欲试的战意,没有被他挑衅后的震怒,没有因他应允那个人类阴阳师时突然柔和了几分的眼神,也没有再见面时不慎泄露的怒气。

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一切都像是蒙在面具后。

这些大天狗当然不会来和他谈论什么“大义”。他与大天狗不止一次交手,或者说,后来的那些交手更近乎于切磋,切磋过后,也会有寥寥数语的交谈。他便从这些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一个与众人心中的形象稍有不同的大天狗。

他是想嘲笑那番有关大义的言论的。他比大天狗成妖的岁月更悠久,见过人世诸般险恶与无奈,但他不需参与,对那些在尘世泥沼中摸爬滚打的凡人,他无意庇护,也不鄙夷。因此他不能理解大天狗何以如此执着于所谓大义和秩序,在他看来,他们与凡人之间有如云泥之别,不可相与,也不应有所交集。他只管自在随心,真真是不滞于物,合了水之一道。

然不知何故,他一字未提。

以至于当大天狗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时,他还顺其心意推波助澜了一把。与晴明一战他不过虚应差事,他似乎是想要对方开心些,又似乎是希望对方碰了壁能有所长进。又似乎,只是被那曾有缘一睹的真容和交手后风轻云淡的几句闲聊乱了一贯的方寸。

 

萤草偷偷找到荒川之主,告诉他:“你要把握机会,莫要辜负了阴阳师大人的一番苦心。”

荒川之主:“阁下何出此言?”

萤草把手背在身后,说:“你去了结界就知道啦~”

结界里,坐着一只大天狗。他认识的那只大天狗。

荒谬的无力感沿着脊背爬上,荒川之主摇扇子都摇得心不在焉。

四只白达摩晃都不敢晃,生怕发出声音扰了他们修炼。

荒川之主说:“走。”

白达摩们小心翼翼地对视,这是要清场?

但荒川之主显然不是这个意思,大天狗理解的也不是这个意思。他们在这个问题上有空前的默契。

大天狗起身,与荒川之主一前一后离开了。

萤草看到他们离开,赶紧回去叫了神乐。这等好戏,不能让阴阳师大人错过。

 

荒川之主回了荒川,大天狗没问为什么,也随他到了荒川。

荒川水奔流不息,惠及沿途黎民千万,岸边有供奉着荒川之主的神祠,香火鼎盛。当荒川之主回到此地时,他身上似乎都多了一层莹润的光辉。

大天狗也有人供奉,他对此并不陌生。他只觉得这样的荒川之主让他有些陌生。

他从未来过荒川。从来是荒川之主寻他,也有偶遇,现在想起,却觉那些偶遇似乎都太过巧合天成。

本就无甚深仇大恨,也或许是那个阴阳寮的气氛太宁静安稳,磨灭了他身上最后一份戾气,他面对着荒川之主,竟已提不起什么怒意了。

“汝与吾相识几载?”

“难以计算。”大天狗坦率地回答。

“因战识,不如因战了。”荒川之主道,“吾知汝心中有怨,不如一战了却恩怨。”

有怨吗?他心中有怨?他自己怎倒不知。大天狗茫然,他又是何来的凭恃生这份怨?

“……我并未有怨。”大天狗说。

荒川之主说:“然蒙受召唤之日,汝分明有怒有怨。”

“你背叛了黑晴明大人。”大天狗说。

“吾非其属下,何来背叛一说?”荒川之主反问,“一介凡夫俗子,如何能得吾之诺。”

“何人能得你之诺。”

荒川之主觉得他说的分明是,无人能得你之诺。再往下延伸,隐含的意思恐怕是:你不过是比我更无情更冷酷的妖怪罢了。

 

荒川之主“哗”地收起折扇。他走到大天狗面前,十分僭越地用手去触摸大天狗脸上的面具。

透过冰冷的面具隐约能感受到肌肤的温热。如此鲜活,像是他那些在他眼里不切实际的大义和秩序,有着他无法拥有的热烈与温度。

真古怪。大天狗在别人眼中也是冷心冷情的大妖。怎么到他心里,就总还是当年那个刚成为大妖、还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模样呢。

“汝。”

大天狗被他的动作夺去了注意力,花了一小会才明白他这个字是回答自己上一个问题。

一个他没想过得到回答、更没想过会得到这样的回答的问题。

“你的面具为何不能取下?”荒川之主似乎斟酌了一下,选择了与大天狗一样的说话方式。

大天狗没有挥开他的手,而是回答说:“我从未说过不能取下。只是不想取下。”

“为何不想?”

大天狗有些不耐烦了。这些身而为人时他都甚少产生的情绪总是能被荒川之主轻而易举地挑起,“脸。我不喜被人纠缠。”

“只有我见过。至少在你成为天狗之后,是吗?”荒川之主收回手,打开了他的扇子。

大天狗觉得荒川水好像流得更快更汹涌了一点,最初,他们刚来的时候,好像……没这么多波澜?……

荒川之主发现大天狗走神了,他也不着急,等着大天狗回神。

“黑晴明大人,雪女,三尾狐,晴明,还有和我交过手的几个式神,都见过。”大天狗回答得出乎他自己意料的详细。

“那我是第一个吧。”

大天狗不懂他到底想说什么,纠结这些细枝末节根本毫无意义。可这回他不好否认了,只得沉默着点点头。

“取下面具。我给你一个承诺。”荒川水波涛汹涌,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白色的浪花被卷上岸又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天狗想要反驳一下,却觉得没什么必要斗这个气。他又不愿意就这样听对方的话。这种感觉他还是明白的,叫做犹豫。

一股柔和的水流托起了他的面具,大天狗还没来得及唤出风刃,就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团水流包围了。

荒川之主和他身体相贴,靠得极近,靠得更近的是他们的唇,密不透风地贴着。

大天狗当然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惊得头皮都要发麻,从头到脚都发僵。但他却像是突然觉得倦了似的,不想去纠正荒川之主犯的这个原则性错误——他不是女妖,他们不应该这样。所以荒川之主去寻他的手的时候,他甚至主动把手从宽大的衣袖中伸了出来,好让他轻轻松松地与他十指相扣。

荒川之主觉得很不可思议。他没想过大天狗会有这样堪称温驯的时候,那个算不上吻的亲吻不过一触即分,随后,大天狗自然而然地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就好像一个已经精疲力尽的旅人终于达到一个可以休憩的港湾一样,就好像他们不是隔几十年或者上百年打一次架的萍水之交,而是……而是一对相伴已久的恋人。

“这个承诺我记下了。你若反悔,我定不饶。”

“好。”荒川之主说。

 

他们像没事人一样回到阴阳寮,萤草和神乐不敢表现出已经窥得惊天秘密的样子,只能陪着他们演戏。

萤草不得不佩服起这些大妖怪的心性来,荒川之主和大天狗倒是不再搞王不见王那套了,但是擦肩而过时,他们也不曾于眼神中透出一丝柔情蜜意来。

萤草脑补了一下,觉得他们还是就这样比较好,要都像鬼使黑对鬼使白那样,一天到晚各种“我弟弟幸福就好”,她可能就没法在这儿待下去了。

但神乐告诉她,其实荒川之主和大天狗最近经常在晚上一起出去。大天狗的黑翼在夜色中简直神鬼难觅,荒川之主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主,鬼都不知道他们去哪里约会了。

大天狗已经习惯在只和荒川之主在一块的时候把面具取下了,他知道荒川之主好像对他的真实容貌有执念。他心里觉得对方应该不会如那些肤浅的凡夫俗子般,总还是有些介意。

大天狗前世修佛,今世为妖,人间的七情六欲他几乎都未经历过,现在,荒川之主让他一点一点体会到了那些未曾体会过的感情。他说不上这种感觉是好是坏,但他觉得很有意思。

荒川之主听大天狗迟疑着说完心里的想法,先是笑了笑。

大天狗已经习惯他们独处时荒川之主骤然丰富起来的面部表情了,因为他自己也一样。

“我知道你很强大,但你摘下面具后,我总觉得……”他难得的说不下去了,“觉得你就像个孩子,想同你做伴,想让你能笑一笑,想让你知道,这世上还有许多许多你未曾见过的东西。”

大抵人对自己喜爱的人事物总有多余的保护欲,大天狗从来不觉得自己和脆弱的孩童有什么联系,荒川之主的说法令他感到十分新奇,于是他实话实说:“我觉得你很孤独,但你总能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而且一直有意无意迁就我。我觉得你应该是想对我好,保护我,可是不知道怎么做。”

“你既然早就知道,还藏得那么深?”荒川之主凑近他。

大天狗有点脸红:“不是。我是后来才想清楚的。从前只是有点模模糊糊的感觉。”他从前不知情爱为何物,想不透也是常情。

荒川之主和他靠坐在同一棵树下,随意得与身份极其不符,他握着大天狗的手说,“我从前也想不明白我到底要拿你怎么样。”

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情绪。

多谢岁月漫长,不曾错过。

 

后来又是许多年的风流云散。

萤草终于也成为了大妖怪,荒川之主和大天狗几乎已经成了落满灰尘的传说。萤草却知道,他们只是在世间漫无目的地行走而已。入市则乔装成普通人类,在荒郊野外则显原身。现世的阴阳师根本没有资格召唤他们这样几乎要脱出妖这一阶层的大妖,他们也乐得在所有人遗忘的地方逍遥自在。

大天狗还是有和荒川之主不一样的坚持,他仍然厌恶混乱和无序,不过他换了一种追求大义的方式,对打破秩序的人施以惩戒,偶尔甚至帮助一些凡人。荒川之主并不去评判他的这些做法,在他看来,大天狗活得开心自在就好。

萤草曾经远远地看过他们,那是两个相携相伴的背影,他们的感情深厚且坚定,不张扬但强大,那个画面温暖美好得要让已经和自己的阴阳师还有当年一起成长的式神们分别许久的萤草落下泪来。

可她不能哭。她已经是大妖怪了啊,不是当年阴阳寮里那个晃着蒲公英蹦蹦跳跳的小式神了。总有一天,荒川之主和大天狗会被彻底遗忘,她也会成为新的传说,然后有新的式神接替她来守护平安世界。如此循环往复而已。

真相如何,只有当事人才会知晓了。对旁观者来说,不过一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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